顾家舒窈

心中有丘壑,眉目作山河
非著名为爱发电鸽手,咕王之王
追剧不追人 汉服娘古风人

【寄山河】全体向结局°---人间已别久。

(就是想把这个结局吧捋一捋,不管啥时候能把坑填上。)

(感觉姐妹说的对我一直自己上帝视角写,忘了小伙伴能不能看懂。)

(刀刀预警)

    少年就是少年,他们看春风不喜,看夏蝉不烦,看秋风不悲,看冬雪不叹,看满身富贵懒察觉,看不公不允敢面对,只因他们是少年。

    (这个写的顺序,是死亡顺序。。)

————赵简°

  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

     从城楼上硬拉着燃着的敌军大将一跃而下的时候,我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,但最终还是定格在绕着蝴蝶刀痞笑的小泼皮,和眉眼团在一起的小闺女。

    火光漫过眼帘,猛然坠下的撞击打断他对我的埋怨,接着便是经脉俱断的巨痛,我堪堪转头扫视一圈,只看到疯了一般杀人要冲过来薛映。渗人的血浆不住的往嘴外面冒,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瞪着眼瞧着呻吟不止的敌军将领。两军对峙着没有一方先抽身能过来看一看两个摔下城楼的人,或者说,他们早就判了我们的死亡。我用没断的胳膊肘勉强撑着泥泞地,爬到不远处士兵尸体堆处,忍着恶臭扒拉了半天,拽出一截火折子。我祈愿它没受潮,拿手心护着吹亮它,再连滚带爬回去,把他身上将熄的火苗点大,被炙烤着的将领死命攥住我的袖口,我回首看了一眼交战的两军,径直点着了我的裙角,不管不顾他的疯子呐喊,和他在一片火光里寂灭。

    我也想回家,但是我知道,走出京城的那一步开始,我的前头只有死路了。

    小景过来霁月阁求助的时候,我正在和绣娘商量着怎么给小丫头缝个小物件。两派相争,朝廷索性放弃高阳关的行为,问题是此次督军文职是王宽,领头大将是薛映,元仲辛也跟着去了。若是真出了什么事,无论为何失守,他们都会背负千古骂名,都会不得善终。

    可是小景,我抬眼看了看托着肚子傻笑的小景,我还是放不下咱们七斋的小姑娘啊,我生祈川的时候元仲辛被恶人困住赶不回来,小景生的时候,我必须要王宽好好的守着她。(肚子里这个是二胎,不是王齐昭)

    我再父皇那假意跪了一天没反应就走了,实则趁机偷了兵符,说来也可笑,偷遍开封的起步居然就是兵符。

    走的时候,我把祈川从宫里抱到了王家,托付给小景。

     可即便如此,衙内和我快马加鞭,也只能请到慢上几日的援军。

     孤身入城的时候,王宽受了重伤,元仲辛被俘,薛映愁的满脸褶子,见到我和衙内惊喜万分,丢了刀就像个孩子一样跑过来。

    显然围城的辽军很清楚我们国内状况,根本不把一个贸然跑开送死的公主放在眼里,毕竟他们不觉得女流之辈还有这种胆子吧。为首的将领更是放出豪言压士气,说要公主出城,便保两日不攻取。

    旁人不清楚,我和衙内自然清楚这两日的含义,我偷偷灌醉了几人,正要出去的时候,薛映追过来拦着门,可是,偷了兵符开始,我回不去了啊。我这辈子都想活出声响,最后这一次哪怕飞蛾扑火,也要死得其所。王宽要他放开手,随我去吧,我不是个擅长抒情的人,抹了抹泪就走了,还有诸多的不放心,都放在留下的信里头了。

    我想,虽然辛苦,我还是会选择那种滚烫的人生。

————薛映°

不辞千里山川远,萤火温酒共夜白。

     我挺钦佩斋长的,但我明白,那绝对不够爱情的层面。但是在她被烈火团住的时候,我还是不争气的落了泪,一个不留神被捅了一刀。我捂住伤口,回头拿刀一个回旋切,我有点慌,说好的援军还没到,仅存的将士因为公主的举动才略有了志气。

     我一个飞身到摇军旗的小将边上,一把握住旗杆,稳当当的扎在泥土里头。

     “将士们,援军就快来了,撑住!”

     我平素不爱大声说话,这次约莫是这辈子最大声也是最后一次的呐喊了。

     我把赵简之前与我说的话复述出来,高阳关要塞,后面,是千千万万大宋子民,我们,不能退!

    我这辈子没什么过大奢望,也没什么过大的遗憾,兴许是没能找个小娘子,生个祈川一样的奶娃娃?

     我好像隐约听见了衙内那熟悉而自大的,你知道我爹是谁吗。我把手伸到眼前,只有冷风掠过。

    夕阳西下,残阳如血。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,那是,饮冰十年也不冷的热血。

    兵刃随意的丢弃在地上,血肆无忌惮的流淌。四周尸横遍野,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。

     援军里分开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,一锦衣紫袍的少年骑着一匹黑马飞奔而来。虽然脸上带笑,却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点笑意,反而是带着不尽的凉意。他又马上跳下来,扑到我的面前,我拼尽全力把手伸过去,朝他笑了笑。(映核微笑)

    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处伤口在作痛了,大块大块的血肉翻出来,入目皆是鲜红。因为我,大概要和这个笑起来有一对梨涡的翩翩少年,挥手告别了。

    希望你能娶个小娘子,生个奶娃娃,照料着不大聪明的你,如此我也算尽了愿望,了无遗憾。

————小景°

独自走过苍苍莽莽,与你同行才有了光。

   七斋不齐了,王大哥看我的眼神里也添了几分悲凉,他有时候半夜惊醒,会突然拥住我,也不说话,就是把我按在他的怀里。

   小景,我们去江南闲居吧。

   援琴鸣弦,焚香煮茗。诵梵几阙,心沉禅寂。一窗素雪,几剪寒梅,花看半开,酒饮微醺。

   好吗?

   我没太听懂的揉揉惺忪的眼睛,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,回抱住他。

   可惜,我们可能,再也去不了烟雨江南了。

   寒光凛然刺过来的时候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挡在无暇分身的王大哥前头。

   我低头看了一眼深入腹部的剑身,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上去,霎时一阵剧痛传来,身子一软,朝后倒去。  

 感觉有人抱住了我,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,周围感净是一片刀光剑影,却都听不分明了。 

 我只是低下头,看着深深没入自己腹部的那柄利剑,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王大哥少有的急红了眼,一脚踢开一人,继而压倒一片,趁着间隙他摸向我的额头,再测向脉搏。

   我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,安慰他。我没事啊。   

   元大哥踹开门带着人匆匆赶进来时,面对的就是他阴冷的脸。他抱着我一个飞身,潇洒的落到外头。就像我头一回见他一般,自是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
   阎王爷估计也怕我能吃,没收了我。但我们心里都明白,身子大好是不行了,勉强走上几步都要出一身汗。当年的赵姐姐身子如此强健,也被一身伤病拖得不得不丢开她挚爱的刀剑。

   我便跟软骨虫黏着政务压身的王大哥,问,什么时候,去江南啊。

   他的下巴压着我,我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微热的泪水滚落下来,他和元大哥背着我说的话,我都装睡听到,我想我也是越发机灵了,够和王大哥并肩了吧。

    后来啊,我坐着铺着超级厚羊绒的马车,比爬还慢的挪到传闻里的淮扬,传闻里的秦淮夜。

    衙内大手一挥,请了画舫歌女,放了千盏孔明灯。灯火辉映的河面,迷人则已,却觉得它失了本来颜色,秦淮河合该是纤柔的,秦淮八艳吴侬软语的纤柔。

    五彩斑斓的灯光把王大哥的脸庞映的有些有趣,我靠过去拿手去蹭,还没摸到,就失力滑落。告别的话,我每天都在说,此时倒也想不起更有意义的话了,我向后仰了仰,把身子完整塞进他的怀里,再勾勾手。他会意垂下头,我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,“别忘了我,好吗?”(夏莹莹的最后一句啊哭泣)

   然后,此间繁华,再无干系。

   我拼尽全力,还是做不到和王大哥并肩携手走完这一生啊,甚至妨碍他对于事业的执着。

  我到底,非良人。

————王宽°

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。故君子慎其独也。

   夜,静极了,弯钩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,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,洒在了殿堂上,地板宛若镀了银。

    我把怀里的折扇取出来,浸上血渍越擦越糊,透过鎏金的杯樽瞧着,嘴角血块凝结成了黑红色,我没有一丝惶恐,甚至有几分快意。

    约莫是我太放心不下我们家的小姑娘,孤身一人了吧。

    我扶着墙,把痕迹做得到位,再用七斋独有的标记在墙角画上,元仲辛是聪明人,除掉最大的通敌贼,以后的路他可以一个人应付了。

    小景和赵简不一样,她会害怕,会担心,还会哭鼻子。

     我斜斜靠着门栏滑坐下来,放空的眼神里无数兵甲破门而入,我对一行人最后的元仲辛释然一笑,朝着月光撒下的方向,闭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小景是我的软肋,可也是我的盔甲。

    她走过,花开不香,风来不冷。世事万千于我,都不过小姑娘摇着流苏的浅浅一笑。

    我没和元仲辛商量,他定也肯定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了,行尸走肉一般的来回,早没了昔日麒麟子的光彩。

    以命为饵,换取长宁,很值,能为小景报仇,非常值。

    我喜欢的姑娘打天上来,她无意掀翻烛火, 却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。

    正逢新雪初霁,满月当空,下面平铺着皓影,上面流转着亮银。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,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(余光中的摘抄里的)

————韦原°

   你是我漫漫余生里义无反顾的梦想。

   我没想过我这样的纨绔子弟还有机会,为国有为,真正光大门楣,为韦家争彩,为老薛报仇。

   不过我好像没能完成老薛的愿望,娶媳妇儿,生胖小子。

    我借着商讨商贸的间隙派人去烧粮草,哪知道半路就被发觉了,想着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自个光明正大的过去,趁着抓贼的空挡直接把火折子丢进去,立马烧起来红透脸的铺天大火。

    火焰星点向外迸,我知道叉腰满意的盯着成就,我走不了了,这点我再笨也晓得了。

    喉咙上架着刀的疼痛感不禁让我想着埋在树下的双刀,有些惋惜。

    适才和颜悦色的夏主顿时绷着脸,恨不得跟我对面不相识。我低头看了看能切发丝的锋刃,应当不会太痛苦吧,紧闭双眼冲过去,端刀的没想到这一遭,发觉收刀时,刀刃刀背上尽是血色弥漫。

    我想我不太厚道,我留下元仲辛一个人,可是谁让他老骗我呢?等我去了地下,他不给我多烧点纸,良心都过不去。

    万物皆有裂痕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,是每个人心中不一样的光明。

   

(寄山河里死的最惨的是简简,善终是元元,但是最难过的也是元元。)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  






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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